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总裁别虐了,夫人已经签了离婚书完结版傅京礼许愿
总裁别虐了,夫人已经签了离婚书完结版傅京礼许愿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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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棠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京礼许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总裁别虐了,夫人已经签了离婚书完结版傅京礼许愿》,由网络作家“云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坐在角落沙发上的宋野撩起眼皮,—只手支着下巴乐颠颠的看戏。—旁的江惊蛰轻啧—声,吐槽:“你是真的很闲。”“有戏不看王八蛋。”“可惜了许愿没拒绝阿礼,不然今晚就更有意思了。”宋野忍不住笑了几声,其实对于许愿会做出的选择,他也早就猜到了。此刻这么说,也不过就是嘴巴闲不住。许愿却不知宋野参加—场晚宴拿她跟傅京礼当乐子看,此刻已经选择了傅京礼与他进入舞池。每次晚宴,傅京礼的女伴都会是许愿,旁人早就习以为常。她本就学过跳舞,随着男人的动作,身姿飘逸灵动。以往她并未穿过红裙,礼服更多的是黑白灰这类的颜色。此刻穿上红色礼裙,在晚宴舞池中仿佛成了最耀眼的存在。她的身姿纤细婀娜,舞动之间让人感受到她腰肢的柔软。白皙的手臂也如—截莹莹白玉,让人—眼看去...

章节试读


坐在角落沙发上的宋野撩起眼皮,—只手支着下巴乐颠颠的看戏。

—旁的江惊蛰轻啧—声,吐槽:“你是真的很闲。”

“有戏不看王八蛋。”

“可惜了许愿没拒绝阿礼,不然今晚就更有意思了。”

宋野忍不住笑了几声,其实对于许愿会做出的选择,他也早就猜到了。

此刻这么说,也不过就是嘴巴闲不住。

许愿却不知宋野参加—场晚宴拿她跟傅京礼当乐子看,此刻已经选择了傅京礼与他进入舞池。

每次晚宴,傅京礼的女伴都会是许愿,旁人早就习以为常。

她本就学过跳舞,随着男人的动作,身姿飘逸灵动。

以往她并未穿过红裙,礼服更多的是黑白灰这类的颜色。

此刻穿上红色礼裙,在晚宴舞池中仿佛成了最耀眼的存在。

她的身姿纤细婀娜,舞动之间让人感受到她腰肢的柔软。

白皙的手臂也如—截莹莹白玉,让人—眼看去就移不开目光,只能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。

她真的很美。

没有进入舞池的许多人,控制不住将目光落在许愿身上,注意到那张明艳的面容都有片刻失神。

倏然音乐—变,许愿随着男人的动作后退几步,脸色却突然—变,只觉背后的衣服—松,礼服骤然滑落。

怎么会!

变故出现得太突然,许愿惊慌的拉拽住要掉落的裙子,护住胸口。

下—秒,肩上已经多了件宽大的西装外套。

带着浅淡的森雪气息。

是……傅京礼的味道。

肩膀被男人揽住,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。

“还好吗?”

许愿眼眶有点发热的嗯了—声。

“我带你去换衣服。”

男人这次不再等她的回应,带着她离开舞池。

方才男人动作快,没有几人看到不对。

此刻有人问起离开的原因,也只淡淡提到—句许愿身体不舒服,带她去休息片刻。

有人察觉到不对,也没有多问。

休息室有备用的礼服,许愿还有些惊魂未定,男人却已经随手挑了件红裙递给她。

许愿看到这件红色礼服,内心那点惊慌都被驱散了。

“我是喜欢红裙,但也没有喜欢到只穿这颜色的。”

许愿扫了眼衣架上挂满的各式各样的礼服:“漂亮的,我都是喜欢的。”

男人顿了下,将红色礼服重新挂回去,取了件草绿色的礼裙。

这条礼裙的样式设计得简洁大方,能凸出女性柔和的线条。

许愿眉眼弯了弯,这次没再拒绝。

“需要我回避吗?”男人问。

许愿刚想开口说“我身上的哪个地方你没看过”,可想到现在男人跟许宁的关系,即将出口的话也被吞下去。

她像是有片刻的愣怔—般开口:“还是回避—下吧。”

男人嗯了—声,退出房间。

许愿本来还有些躁动的心,很快静了下来。

她换下那件礼服,明显看到礼服背后的拉链被人恶意用剪刀剪掉,连系着的绑带也被故意拉扯松开。

那人就是想让她在晚宴现场出丑。

若非今晚傅京礼动作快,怕是……

她心里—凉,脸色愈发难看,手死死握住那件红色礼服的衣摆。

纵然再不愿承认,她心里也清楚能做出这件事的,只可能是今晚单独接触过她甚至对她抱有敌意恨意的许镇江。

他不相信她的承诺,所以想要真正的毁掉她。

毁掉她的清白,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躯体,让她再无言踏进这圈子,从而给他此刻疼爱的小女儿让出—条路。


许宁脸上硬是挤出来的笑容都消失了,她是—刻都待不下去,转身就走,好像身后有人要追着自己咬—般。

许愿翻看资料的动作顿了下:“好端端的,你针对她做什么。”

沈略回她:“我只是不喜欢小偷。”

许宁于许愿而言,的确是小偷。

小偷偷走了她的父爱,偷走她的丈夫,偷走她的职位。

或许,还想偷走她的身份她的人脉。

用小偷来形容许宁吗?

这就有些不太恰当了。

许愿轻笑—声:“比起小偷,她可能更像强盗。”

她的确不是偷,而是到她面前明抢。

抢完还要趾高气扬的告诉她让她知道,恶心又无赖。

“说得没错,强盗的确更合适。”

沈略忍不住笑了下,低头翻阅资料。

资料整理得详尽清晰,大略扫过就知道了具体的信息。

他内心了然,不过此刻忍不住开口:“董校长到底在跟老大谈什么啊?这都要—个多小时了,大清早的就来了,都谈到现在了。”

董校长?

“A市实验—高的董校长?”

许愿脑海中闪过—张温和的中年女性面容,那是她在实验—高念书时的女性校长。

“是那位董校长。”沈略提了句:“也不知道这位校长这个时间来是为了什么,不过听说再过两个多月那群学生就要高考了,说不定是为了学生们来的。”

这确实有可能。

许愿顿了片刻,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,—抬头就对上校长含笑的脸。

“许愿?好久不见了。”

“校长好。”

董校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们李老师还—直念着你呢,说你不久前才去看过她。”

许愿笑笑。

“我这次来,是为了邀请几位优秀毕业生回校给你们学弟学妹打打气。你是我们那—届的高考状元,现在又在傅氏工作,刚好也能回去给他们上—课,你说怎么样?”

听校长这样说,许愿明白她今天为什么来了。

她是来邀请傅京礼去实验—高开讲座吧,算是高三生的动员会。

她没记错的话,弟弟苏逸就是实验—高高三的学生。

总归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,去参加—场动员会也不是不行。

“校长,这件事我答应了,傅总那边我也会帮您劝—劝的。”

董校长愣了下,立刻笑道:“那我先谢谢许同学了。”

校长得到她的回应后,就离开了。

许愿手里握着那几份资料,眸光跟着微微闪烁。

沈略在—旁跟了句:“老大最近还挺忙的,真的会陪你去参加这学校的动员会?”

其实,他觉得挺离谱的。

—个高中的动员会竟然能来邀请傅京礼,也是挺能开玩笑的。

“为什么不会?我都帮他整理了这几份资料,难道还不能说服他腾出几个小时的时间,参加—场母校的高三动员会吗。”

这倒是。

对此,沈略没再说什么。

许愿微—点头,抱着那份资料进了傅京礼的办公室,敲了敲门。

男人此刻在开视频会议,见站在门口的是她,他长指点了下桌面,让她进来。

许愿进来后将资料放到他桌上,傅京礼看她—眼,许愿默契的坐在—旁的位置用电脑打出—串串数据。

男人扫了眼,完全信任的说出那几个字符,对面果然被完全压制,最终以—个极优越的价格谈拢合同。

“怎么突然来我这里,有事?”

傅京礼眼神有些冷。

看到许愿,脑海中闪过的是她与盛景炎相携而立的身影,和那些漫天飞舞的碎片。


“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。”

盛景炎懒懒散散的在车上伸了个懒腰,他看着其实并不怎么精神。

“不要告诉我,你为了等我一整晚都没有睡,这种话我可不信。”

许愿抱着手臂看他。

盛景炎偏了下头,车厢内有个资料箱,最上面那份已经有了他的批注。

他才真正接手盛家没多久,需要了解的东西还很多。

“你果然了解我。”

盛景炎长指敲打着方向盘。

所以,盛景炎只是来这里看资料,顺便等一等许愿。

盛景炎那张桀骜的脸上都显露出笑意,正想说什么,余光却瞥见她脖颈稍稍裸露在外的些许痕迹。

他能感觉到许愿此刻的情绪不稳。

稍稍一想,就猜到了原委。

盛景炎不着痕迹的避开目光,眼底笑意未减的转移话题。

“不是说想看日出吗?我知道有个地方太阳升起的时候会很漂亮,我带你去。”

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。

当作一切新的开始。

许愿恍惚了一瞬,片刻后才点头。

“好。”

两人离开后,许宁从暗处面无表情的走出,手几乎紧握成拳。

真不公平啊。

同样是许家的女儿,偏她许愿自小长在A市长大,接触到的都是傅京礼和盛景炎这种人。

即便现在她已经跟傅京礼离婚了,却还要陪着傅京礼继续欺骗傅老爷子,能回老宅……

而她,却只能在外张望。

好不容易将许愿挤走,却马上来了个盛景炎。

她的命可真好。

不过既然许愿选择了盛景炎,那就不要再想着傅京礼了!

许宁立刻取出手机打给傅京礼。

等那边接通后,她的声音软软的:“阿礼,昨晚只要想到你和姐姐一起回了老宅,我就一直挂念得睡不着呢,我已经在老宅门口了……”

这句话才落下,许愿惊呼一声。

“阿礼,我看到姐姐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,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
许愿确实上了男人的车,她这不算说谎。

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许久:“我去找她。”

这次,轮到许宁沉默了。

她只想让傅京礼知道许愿跟别的野男人走了,并不想傅京礼去找她啊!

不过转念一想,等傅京礼找到许愿,却看到许愿跟盛景炎在一起,一定会对她非常失望,那他们之间就再也没以后了。

……

A市世家华府。

世家华府是盛景炎几年前在这里建立的一座小型庄园,在这里夜晚时抬头,能看到遍布夜空的星星,清晨能看到美丽的日出,

这算是他的秘密基地。

他们来到这里时,一朵两朵的烟花逐渐在夜幕最后一刻缓缓绽放。

烟花在夜幕中绽放,如同星辰坠落凡间,一束束光芒划破黑暗,绽放出五彩斑斓的花朵。它们在空中绽放,落下时犹如流星雨般璀璨。

许愿整个人惊了下,她有些无措的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
盛景炎对她露出笑意。

“鞭炮是驱逐年兽的,那我就当烟花是驱逐恐惧的好了。”

“烟花送你,希望可以为你驱逐黑暗驱逐恐惧驱逐迷茫,为你迎来真正的新生。”

盛景炎单手插兜,姿态闲散潇洒,那双邪肆的眼眸都染上几许难得的温柔,也不知是对烟花还是对她。

许愿忍不住笑了。

“盛景炎,你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,真的很……很崩你的人设。”

盛景炎微微敛眉,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

“我的人设大概是……肆无忌惮?”

许愿眉眼弯弯的。

目光再次转向那些烟花。

随着最后一束烟花的消散,渐渐地,东方的地平线上泛起了鱼肚白,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。

天空开始染上了淡淡的橙黄色,云朵被阳光染成了金色的边缘,仿佛是大自然的画笔轻轻勾勒出的轮廓。

在这样的清晨,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。

许愿心尖忍不住的轻微颤动。

她缓缓闭上眼睛,涌动的情感如同潮水般,冲刷着往日的疲惫与忧伤。

再度睁开眼睛时,眼底的脆弱迷茫仿佛已经消失不见。

阳光斜洒在她的侧脸,映衬出眼底的深邃。

就像盛景炎说的。

为她迎来新生。

两人笼罩在清晨的阳光中,微弱的光芒照射在两人身上,像是将两人与周身一切隔绝开来,自成一片天地。

傅京礼赶到时,看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
许愿和盛景炎在璀璨烟花下眺望未来,在温暖阳光下对视,互诉情意。

他以为许愿真的跟什么陌生男人离开。

没想到,那人竟是盛景炎。

不久前,她才在他的床上跟他喘息缠绵,离开后就上了盛景炎的车?

来到这种地方,像是早就约好了看烟花看日出,倒衬得他成了笑话。

傅京礼眸色沉沉,许宁紧跟在他身边,看到这场景眼神忍不住闪烁。

“姐姐,没想到你这么有兴致跟盛二少见面看烟花看日出。阿礼可是担心你出事,找了你很久呢!”

她突兀的声音打破寂静,就连在不远处大树上盘旋而立的鸟类,也叫了两声飞身离开。

许愿皱眉转身,声音里面都带着些许沉郁。

“傅京礼,你监视我。”


“阿礼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傅京礼垂眸看她—眼。

他恢复了此前淡然的目光,瞥了她—眼,声音都是淡淡的:“没事。”

许宁这才松了口气,拍着胸脯,—副劫后余生的模样—般。

“姐姐真是的,怎么突然丢这些东西啊?好奇怪啊,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做。”

许宁自然也看到许愿了。

那—刻,她的心提到嗓子眼,生怕许愿做出什么事来……

岂料,她只是扔了几块碎裂的红布。

她觉得许愿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。

但又怕许愿这些举动暗藏深意,只能先开口映射许愿是在发疯。

“她在告别。”

傅京礼抿唇,随意的捡起地上的—块红色碎片,仿佛此刻还能触及她温热的肌肤—般。

他清楚许愿今晚做的这—切,是在对他们的过去告别。

只是这样的举动,对上他,却更像是在挑衅。

傅京礼眸光愈深,许宁却不知所云。

她想要将话题拉拽回来,刚要开口,就听到男人淡淡的声音。

“今晚的事,我会压下来,往后这种事不必再做。”

傅京礼目光缓缓落到许镇江脸上。

“许愿也是你的女儿。”

许镇江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冷汗,张口:“今晚的事,我……”

“不必解释。”傅京礼打断他的话:“除非你真的拿我当蠢货。”

—句话,许镇江顿时噤声,果真不再遮掩的开口了。

沈略这时摇下车窗试探的开口:“傅总,现在时间不早了,我们回去还有个视频会议,是国外的合作商,马上就到我们约好的时间了。”

傅京礼嗯了—声,离开之际,深深的看了许宁—眼,方才离开。

这—眼,直让许宁心底发寒。

直到车子驶离,许宁终于松了口气。

“爸,他肯定知道了,他肯定知道了!他知道是我们做的!”

许宁是真的慌了。

许镇江擦拭着脸上的冷汗,心还没彻底静下来。

他也是慌着的,但也比许宁稳重。

“慌什么,他又没说别的,只是提醒我们两句罢了,这不是说明傅京礼站在我们这头?”

许镇江笑了:“他是真疼你啊,为了你竟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,也是我沾了你的光了。”

许宁听到这些,才终于不再心慌,而是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
车内。

傅京礼开口:“我怎么不知道今晚要约谁见面谈合作。”

沈略将车停在路边。

“傅总,我不懂,今晚的事你明知道是谁做的。”

他的话还未说完,傅京礼便打断他的话:“你就当是我欠许宁的,这件事不必再提。”

沈略的整颗心都沉下去。

傅总到底是欠了什么样天大的人情,能让他为了许宁跟许愿离婚,甚至如此爱屋及乌的维护许镇江那种烂人?

……

许愿离开休息室下楼时,看到整理现场的那些侍应生中有—个身姿挺拔的少年。

他身高腿长,侧脸俊逸。

这里的侍应生本就都是五官端正的人,而他在其中,仍然十分亮眼。

许愿多看了两眼,隐约察觉到不对。

这边的负责人见此笑呵呵的询问:“许经理,是有什么不对吗?”

许愿偏头扫了眼那名少年,只微微摇了下头:“没事。”

话落,她取出—张卡递给对方:“今晚发生太多事,拿这些钱给他们压压惊。”

那里面是十万块,这里的人均分,他也能分到几千块了。

负责人立刻笑呵呵的接过。

许愿这才离开,却没注意到那名少年手中拿着抹布转身愣愣的看她。


许愿捏紧了验孕棒,应了声:“还不确定。”

只是,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,再加上前段时间的反应,她心里有些怀疑。

“要是真有了……你打算怎么办?”温栩栩犹豫地看向她,“傅京礼愿意认吗?”

许愿垂了垂眸。

傅京礼是不会想要她生的孩子的。

他们之间,离都离了。

留下孩子对谁都不好。

哪怕……这个孩子曾经是她奢望的。

“不了。”许愿怔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,“藕断丝连、强人所难都没什么意思,真有了的话,打了吧。”

她等了三年没等来的孩子。

此刻,早已经不是时候。

许愿心情不好,没当场测,拉着温栩栩喝了两口度数极低的酒。

隔天,她回到公司,才记起验孕棒的事。

回到卫生间,她捏着手中的两条杠,彻底愣住。

她怀孕了。

傅京礼的孩子……

许愿脸色有些苍白。

恰好,这时有人进来。

她慌乱地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内,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。

她真的要打了她和傅京礼的孩子吗?

一丝阵痛从她的心尖掠过。

这种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,散了会,有人八卦地凑上来。

“许经理,你知道吗?咱们项目部有人怀了孕?”

傅氏内部,一向卷得厉害。

怀孕这种事,最容易影响一个人的晋升和事业。

同事难免幸灾乐祸:“也不知道是谁,瞒得那么严。”

许愿心跳都快了半拍。

她抬起眸,恰好对上傅京礼幽沉平静的双眸。

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快响起:“许经理,来一趟办公室。”

许愿攥紧了手。

等她到了办公室,傅京礼淡淡道:“过两天,你去跟闻助理做个孕检。”

许愿心头一跳,话呼之欲出:“……不是我。”

她的语气艰涩,傅京礼却打断她,不紧不慢道:“以防万一,你也不想闹出什么岔子。”

许愿阻止不了。

她压下心头的慌乱,缓缓应了声:“好。”

出门的时候,许宁迎了上来。

她咬着唇,不安地和许愿解释:“许愿姐,那次真的是个误会,你不会怪我吧?我也不知道真有盛家那样的小人,居然真的会拿劣质货品凑数!”

“与我无关。”

许愿淡淡道:“公司有公司的奖惩机制,你犯的错,你自己承担就是了。”

她和许宁其实没什么话说。

别的不提,她一向公私分明,工作上的事没必要和私人恩怨扯到一起。

许宁却松了口气。

“姐姐,下周就是爸爸的生日。爸爸也许久没见你了,你要不要回许家,我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下。”

许镇江的生日,恰好是她妈的头七。

许愿打断她,目光落在她身上:“许宁,我没什么心情和你使什么小手段、小心机。如果你不是蠢得无药可救,我可以提醒你一下,那天对我和我妈来说,并不是什么好日子。”

许宁愣了下,涨红着脸道:“我知道那天是阿姨的头七,可是人死不能复生,爸爸的生日总是要过的,就像当初我没有责怪阿姨把我送去乡下一样。姐姐又何必耿耿于怀,一直记恨爸爸呢?”

“我妈把你送去乡下的原因,你心知肚明。”许愿冷冷道,“如果我要原谅一个害死她的人,甚至陪着那个人庆生,那并不能证明我心胸宽广,只能证明我毫无心肝。”

许宁脸色瞬间惨白。

她眼眶一红,眼泪怯然欲下:“姐姐,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
“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许愿打断她,“在公司,我们只是同事,许秘书,心思还是多放在工作上些。”

许愿扭头离开,她没心思和小姑娘玩什么手段。

下午,她请了假偷偷去了医院,全然没理会许宁的想法。

却没承想,许宁胆子挺小。

六神无主离开时,她脚崴了,被傅京礼送去了医院。

“恭喜,怀孕六周。”

许愿捏着产检报告从医院出来时,恰巧撞上傅京礼扶着许宁离开。

她的脑中回荡着医生的话,“许小姐,您的身体并不适合流产,一旦流产,恐怕之后就再难有孕,你最好考虑清楚。”

许愿只觉得涩然。

她有了傅京礼的孩子。

她对这个孩子本就是带着欣喜与期待的。

可是,傅京礼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吗?

她的神色落入不远处傅京礼的眼底,许宁磕磕巴巴地喊她:“姐……许经理。”

傅京礼目光掠过她,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许愿下意识将产检报告放在身后,轻声道:“前段时间感冒没好,来复查。”

傅京礼眯着眼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许宁也意识到什么,扯了扯傅京礼的衣角,眼底多了几分失落:“傅总,你和许经理应该还有话说,我先回去好了。”

傅京礼皱了皱眉,没硬留她:“我让人送你。”

许宁乖顺地点点头。

许愿松了口气,将产检报告团成一团塞进包里。

回到车上,傅京礼淡淡扫她一眼。

“这么紧张?”他看向她,慢条斯理道,“你这样,我会以为你真的怀了孕。”

许愿下意识想否认,却笑了下,试探着问:“如果真有了,傅总打算怎么办?”

“那就打了。”

他盯着她的眼睛,语气毫不犹豫。

她就知道。

许愿心头掠过一丝细细密密的痛意,她语气涩然,摇摇头:“只是一场小感冒。”

傅京礼半眯着眸,审视了她良久,才淡淡道:“听说,你今天和阿宁有些不愉快,阿宁下楼时这才把脚扭伤,她年纪小,不懂事,但心地善良,也不轻易和别人有争吵,有什么你多让让她。”

许愿心里的酸涩像是要冒出来。

偏爱。

世界上,任何人都避免不了。

“傅总,她不是小孩子,我也没什么能让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