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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时锦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时锦楚沐尘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全文小说凤女无双苏时锦楚沐尘》,由网络作家“苏时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回望森林深处。此刻,翠绿的草地早已被鲜血染红。数不清的尸首躺在地上,而不远处,那个黑漆漆的窟窿旁边,则是站着好几个黑衣人。“墨首领,附近的刺客已经全部解决,山洞里的那几个,也已及时绞杀,目前可以肯定的是,里面已经再无刺客,只是,王爷与那位二小姐,不知去了何处……”其中一个人毕恭毕敬的站在清墨身后。清墨咬紧牙关,“胆敢跟踪我等,还玩一出调虎离山,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,必须继续寻找,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!”“是!”清墨又说:“你确定山洞里面的刺客全部解决了?”“是的,咱们的人一赶过来,第一时间就进入山洞,恰巧瞧见几个刺客似乎在追杀王爷,便上前解决了个干净,但是对方武功不错,即便咱们杀光了他们的人,咱们自己也损失了三四个兄弟……”说到这...

章节试读


回望森林深处。

此刻,翠绿的草地早已被鲜血染红。

数不清的尸首躺在地上,而不远处,那个黑漆漆的窟窿旁边,则是站着好几个黑衣人。

“墨首领,附近的刺客已经全部解决,山洞里的那几个,也已及时绞杀,目前可以肯定的是,里面已经再无刺客,只是,王爷与那位二小姐,不知去了何处……”

其中一个人毕恭毕敬的站在清墨身后。

清墨咬紧牙关,“胆敢跟踪我等,还玩一出调虎离山,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,必须继续寻找,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!”

“是!”

清墨又说:“你确定山洞里面的刺客全部解决了?”

“是的,咱们的人一赶过来,第一时间就进入山洞,恰巧瞧见几个刺客似乎在追杀王爷,便上前解决了个干净,但是对方武功不错,即便咱们杀光了他们的人,咱们自己也损失了三四个兄弟……”

说到这里,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,“只要王爷没有被追杀便是好的,属下们在山洞内发现了另一个出口,如果没猜错的话,他们应该是从那里逃了……”

“若非身受重伤,爷他绝不可能逃命!你们几个留在附近继续寻找,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刺客,剩下的人随我来,定要在天黑之前将王爷找回来!”

“是!”

十几个暗卫兵分两路,一大部分跟随清墨跳进洞中,留下的四五个人则是依旧守在洞口。

等到洞内毫无动静,那几个暗卫才四处散去。

“对方不容小觑,但凡瞧见蛛丝马迹,立马发送信号。”

“是!”

“……”

短短片刻,周围又再次陷入了宁静……

偶听树叶沙沙作响。

一阵狂风吹过,原本空无一人的洞口处,竟又再次出现了一个蒙面高手。

那人的身后同样跟着一个黑衣人,只是不一样的是,那个黑衣人将脸蒙的死死的,身上的衣服,也无比紧身。

“主子,咱们的二十几个兄弟,全部覆灭了!”

黑衣人缓缓跪下,眼神满是悲痛。

被唤“主子”的男子眯了眯眼眸,“对方可是楚君彻,杀不了他,很正常。”

“可是,咱们的弟兄不能白死……”

“当然不能白死。”

黑衣人冷笑一声,“他身中剧毒,逃不了多远,而他的那群走狗再厉害,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将他找到,只要我们先找到他,他便必死无疑。”

“主子英明!”

“让弟兄们一起出手,最好抢在楚君彻的那群走狗之前……”

“是!”

“……”

迷迷糊糊中,苏时锦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
梦中,自己正在丞相府内与苏礼然一同吃饭。

可吃着吃着,苏礼然就把饭桌给掀了。

他指着自己的脑袋,骂她不知廉耻,不知好坏……

他一口一个三妹多可怜,正义凛然的逼着苏时锦下跪道歉!

苏时锦被气的憋红了脸,最终忍无可忍,冲上去甩了他一巴掌!

可梦境,变幻莫测。

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自己打的人就变成了太子楚沐尘……

接着就见楚沐尘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。

他说:你连月儿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,有什么脸面留在丞相府?

他说:本太子这辈子就算是死,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你个死肥猪!

他说:竟然还敢打本太子,来人,将苏时锦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!

五十大板!

苏时锦气出一身冷汗,剧烈的愤怒让她忍无可忍。

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破口大骂。

可开口便大喊了一声:“楚沐尘!!”

喊完之后,她猛的睁开了双眼,这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!

原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噩梦!

她气喘吁吁,心中五味杂陈。

看来真的是太累了,连在梦里都在跟他们争吵……

望着上方破破烂烂的天花板,这一瞬间,苏时锦才终于想起了什么。

自己刚刚还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,这会怎么……

她慌忙起身打量四周,茅草屋?

“醒了?”

听到声音,苏时锦这才望向了身旁。

只见楚君彻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木头上,即便浑身狼狈,也依旧挡不住他的绝美容颜。

四周破破烂烂,像是一个荒废许久的茅草屋,就连屋顶都破了好些个洞。

微弱的光芒从洞口洒下,其中一缕阳光,恰巧落在楚君彻的身上,映得他整个人都金光闪闪……

苏时锦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茅草堆上,而身上的每一处伤口,似乎都被仔细包扎了一下。

只是包扎的布……

苏时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君彻那破破烂烂的衣服,心中明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许久,苏时锦只蹦出了这么两个字。

楚君彻点了点头,“已是傍晚,太阳快下山了,你伤的很重,今夜就在这里歇脚吧。”

苏时锦正想说不用,结果摇了摇头,一块湿漉漉的布就从额头上掉了下来。

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上还放着布,似是为了让自己退烧……

楚君彻都快把自己的衣服撕成裙子了……

“此地四处漏风,待到太阳一下山,稍微有点风这里都会很冷的,我现在已经没事了,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,回去再说吧。”

一边说着,苏时锦虚弱的爬了起来。

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,不过是活动双手,就感觉后背紧绷绷的,像是绑了什么东西……

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
她呆呆的看着楚君彻,“我后背的伤……”

楚君彻立马说道:“不必多虑,本王是闭着双眸为你处理的。”

苏时锦:“……”

可惜了自己一身肥肉。

这场景,一点也不浪漫……

气氛突然有些尴尬。

只见楚君彻十分不自在的背过身去,“你不胖。”

苏时锦:“……”

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?

眼见气氛更加尴尬,苏时锦连忙说道:“趁着天还没黑,咱们继续赶路吧。”

“四周荒凉,偏僻,无路可走。”楚君彻淡淡开口。

苏时锦一听,瞬间明白了什么情况。

“王爷莫不是,迷路了?”

说完,苏时锦立马走出茅草屋去。

入眼便是荒凉一片,前后左右皆是深山老林,甚至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……

她的唇角一抽一抽的。

还真是迷路了。

所以离王他是,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来的?


楚沐尘大怒,“苏时锦,注意你的言辞!本太子给你的机会,你竟当成羞辱,你别不知好坏!”

苏洛月眼珠转动,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自已。

原以为自己当上太子妃已是板上钉钉,现在却又是什么情况?

为何总觉得,太子在期待苏时锦求饶?

她咬了咬唇,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“姐姐,你不要跟太子哥哥赌气了,我知道你想当太子哥哥唯一的正妃,如果我的退出能够让你不再胡闹的话,我愿意退出的……”

“不!错的是她,你为什么要退出?”

楚沐尘立马拉紧了她的手,“本太子刚刚就已经说过了,你才是本太子未来的太子妃,她已经错过了机会,即便现在跪下来道歉,本太子也只能许她侧妃之位!”

听到这句话,苏洛月的眼里闪过一抹欣喜,嘴上却说:“不,这样不好,姐姐,你快跟太子哥哥道歉吧……”
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怎么就非要我道歉了?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太子,也不想当太子妃了!你们怎么就非要咬着我不放?”

苏时锦真想转头就走,偏偏他们堵在了大门口!

苏礼然恨铁不成钢,几乎气的咬牙切齿:“苏时锦!”

苏洛月则道:“不喜欢太子哥哥?难道你真的移情别恋了吗?”

她微微捂住了嘴巴,“昨日就听闻,姐姐带着一位男子回了自己的院子,不知何时才出来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话音未落,楚沐尘就怒吼一声,“苏时锦,你还要不要脸?身为女子,竟带陌生男子回府,还带回了自己的院子?”

苏礼然忙道:“三妹有所不知,那只是一个车夫,定是下人传错了话,让你听错了。”

说着他又看向楚沐尘,“那个车夫只是顺路送了一下二妹,他的年纪都很大了,二妹不可能看上他的。”

苏洛月想说什么,碍于身份又不好开口,连忙给了身旁的春梅一个眼神。

春梅立马心领神会,“那可是离王府的车夫,离王府的每一个人都身份尊贵,即便二小姐真的看上人家,也是正常的吧?”

楚沐尘握紧了拳头,“苏时锦,你可真是好样的!离开本太子后,竟想找车夫,你到底在侮辱谁?”

苏洛月立马接着说:“太子哥哥不要生气,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,被你退婚之后,这天底下自然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要姐姐了,即便姐姐真的与那车夫有染,那也是情有可原的……”

楚沐尘气的完全听不进去,却是一直瞪着苏时锦。

“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,以前的你日日粘着本太子,生怕本太子移情别恋,自从玩上欲擒故纵,你就玩上瘾了是吧?为了故意气本太子,竟连车夫都接受了……”

苏时锦无语的拍了拍脑门,这几个人,真的病的不轻……

自己该怎么说?

怎么说他们都不听!

怎么说他们都不信!

走又不让走,坐又不能坐。

到底谁能来救救她?

见她无动于衷,楚沐尘又大吼一声,“苏时锦,你给我滚过来!你到底要不要本太子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?”

那愤怒的样子吓了苏洛月一跳。

如果说刚刚还是怀疑,那么现在,她基本可以确定,楚沐尘就是在等苏时锦服软。

他的心里,竟还真有苏时锦的一袭之地……

该死!

绝不允许!

都怪苏礼然,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早就板上钉钉,他为何非要一直为那个死肥婆考虑?

转头看向苏礼然,才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苏时锦,眼神里面充满了着急。

即便已经被人家气的满脸通红,却还是想着为人家考虑……

真是该死!

“二妹,太子殿下已经给了你台阶,你快服个软吧,大哥真心希望你过的好,如果今日你真的被退婚,从今以后这天下,还会有何人敢要你?”

苏礼然摇摇晃晃的起身,走向苏时锦,“一时脑热就让自己孤独终老……不值得,你看外面满院子的聘礼,你当真不心动吗?”

就在这时,一个侍卫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……

“报告太子殿下!外头突然来了好些马车,人群浩浩荡荡,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说,是太子殿下的十里红妆到了……”

听到十里红妆四个字,苏洛月最先做出反应。

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,有些羞涩的看着楚沐尘道:“太子哥哥,你怎么还拿东西过来,已经足够多了……”

苏礼然亦震惊的不能自己。

难道说除了这满院子的聘礼,还有十里红妆?

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……

反倒是楚沐尘有些一头雾水,显然没有搞懂眼下的情况。

还是另一个侍卫小声说道:“太子殿下,咱们的聘礼不是都在院子里面了吗?”

楚沐尘干咳了一声,正想说外面的东西与自己无关,外面又再次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声音。

“是离王府的人!”

“天呐,是离王本人来了!”

“……”

就连街道上的百姓也密密麻麻围了一群。

人们一边看着热闹,一边感叹连连。

“那十里红妆,竟是离王带来的,他该不会也要来丞相府提亲吧?”

“从未听说离王与丞相府的哪位小姐有啥联系呀……”

“你们耳背呀?没听前方的人说嘛,这是离王的谢礼!”

“不是吧,什么谢礼比人家的聘礼还多?”

“……”

人群熙熙攘攘,而离王携带谢礼而来的消息也是很快传进了丞相府内。

听到消息,楚沐尘的脸色一变再变,“你确定是谢礼?”

传消息的侍卫说:“外边的人都是那么说的,千真万确呀!好像是有人救了离王殿下一命,所以离王殿下才亲自带着谢礼登门……”

“救了皇叔?”

楚沐尘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苏洛月,“月儿,你可曾在外面救过什么人?”

苏洛月一头雾水,眼见所有人都朝自己看来,只好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,“无论在哪,但凡有伤者,我从未见死不救,救治过的人太多,倒是没什么印象了……”

苏礼然回过神来,“看来就是你了!离王殿下定是为你而来,你快准备一下……”

苏洛月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,她可从来没有救过离王。

但,如今父亲不在,离王带着“十里红妆”上门,总不可能是来找大哥的……

除了自己,确实有些解释不过去。

想到这,苏洛月也渐渐冷静下来,待会定要静观其变……

四周热闹非凡,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外面的排场有多豪华。

听闻装礼的马车,愣是从街道的这一头排到了那一头……

人人都道离王大方。

可不大方吗?

这排场,都快超过提亲而来的太子了……

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,院中众人早已经慌慌张张跪了一片,行礼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
“离王进来了……”

“快快跪下!”

紧随其后的,一大群人便从外边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。

领头的男子身姿挺拔,容颜绝世,他就那么一步一步的靠近而来,强大的气场,顷刻之间就惊跪了一大群人。

“参见离王殿下!”

“……”


楚沐尘眯了眯眸子,“瘦下来?定是她们出现幻觉了吧,本太子今日见她,不还是那么胖吗?”

顿了顿,他又说:“不过倒是能解释她近段时间的突然改变了,还说她为何能拒绝的了太子妃之位,没准就是觉得自己太胖,想要先瘦下来呢。”

“她就如同万千的普通女子,脑袋里面永远装着情情爱爱那点事,近段时日的欲擒故纵,不就是想要引起本太子的上心吗?还突然减起肥来了,估摸着就是想要瘦下来惊艳本太子,最后再以最完美的模样,嫁给本太子……”

木迟的眼皮跳了跳,“或许是。”

楚沐尘终于笑道:“绝对是!如果是你的话,你爱了好些年的人,能够说变心就变心吗?不会对吧?她肯定也不会!”

木迟想了想,“是的,不会。”

说着,他又恭维道:“或许二小姐就是觉得,只有自己瘦下来了才配得上太子殿下,所以才……欲擒故纵。”

楚沐尘越发觉得有道理,“对,母后肯定告诉过她,太子妃的位置不能是月儿,所以她才能够无动于衷,她肯定知道本太子会把太子妃的位置留给她,所以才有恃无恐!”

不知怎么的,想通这一点后,楚沐尘瞬间觉得胳膊也不疼了,腿也不疼了,心情也轻松了不少。

喝过太医拿来的止痛药后,终于稳稳的睡了一觉。

他可不会中了苏时锦的计。

他必须坚持自己!

让苏时锦清清楚楚的知道,欲擒故纵对他而言是没用的!

翌日。

一大早苏时锦就被楚君彻的人给接去了离王府。

便当着丞相府所有人的面,清墨大摇大摆的上门,又大摇大摆的带着苏时锦上了马车,不知惊呆了多少人……

苏时锦却半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,完全是因为今日的她,还没来得及运动……

且也还没睡醒。

相比于她的昏昏欲睡,楚君彻却是精神抖擞,苏时锦见到他的时候,他甚至还在习武。

身轻如燕,武功盖世,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……

感叹之余,苏时锦突然想起什么,连忙说道:“你不要命了!身体还没好就敢练武!”

她这一声吼,顿时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……

苏时锦这才发现,周围不仅站了许多侍卫,还有好几个丫鬟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随时准备上前伺候。

而这一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。

她尴尬的吞了吞口水,“我的意思是,习武会恶化你体内的毒,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……”

清墨战战兢兢的说:“二小姐,我们王爷习武的时候,不喜欢被打扰。”

说完,他还给了苏时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
却不想,楚君彻只是轻轻一扔,就将手中的剑扔回了远处的剑鞘里面,随后,一步一步走了过来。

清墨赶忙低下头去,就好像迎面走来的人是一个可怕的恶魔一样……

四周安静的可怕。

苏时锦却根本不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……

眼前的男人不仅长的好看,气质也绝佳,怎就让他们这么害怕呢?

“随本王来。”

没有多余的话,楚君彻只是经过苏时锦的身边,就头也不回的走远了。

苏时锦立马小步跟了上去,“今日接我过来,难不成是你已经找到了那些药?”

楚君彻并没有说话,而是带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,最后才在一扇大门前停下了脚步。

他轻轻推开那扇门,这才是回头看向苏时锦,“你说的药,皆在此处。”

苏时锦有些怀疑的走了进去,刚一进去就瞧见了一排排的药架。

这里竟是一间巨大的药房!

一眼望去,至少十排药架,每一排药架都有一层楼高,成百上千个抽屉,似乎装着市面上大部分的药材,而苏时锦写在药方上面的药,就那么整整齐齐的摆在正前方的大桌子上……

她一脸震惊的走到了桌子旁边,“不是,你竟然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药房?这些珍宝,你都不用找啊……”

楚君彻面色平静的站在门口,“有几味药,也是昨夜才找到。”

苏时锦默默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离王!

还以为就那些药材,他至少要寻找个十天半个月呢。

没想到这么快就找齐了……

又听楚君彻道:“现在可以解毒了?”

苏时锦呆呆的点了点头,“可以可以,你让人将这些药全部一起煮了,就按我药方上面的那个量就行,水放多一点,煮的差不多了,全部打到桶里,你先沐个浴。”

楚君彻一怔,“这些药,是用来泡澡?”

“对啊,难不成你要喝啊?”

苏时锦笑道:“那药量都够你喝一个月了。”

楚君彻蹙眉,“你不是说,解毒,就需要那么久?”

“解毒确实需要很久很久,但喝的药是另外的,我还没开方子呢,这些药是先拿去泡澡的。”

苏时锦若无其事的说着,拿来纸笔,又重新写下一纸药方。

“喝的药我再给你写一副,你让人去给你抓就好,至于这些,先让人拿下去煮了吧,以后每周都要泡三到四次,先坚持两个月,可以帮你解毒的同时,还能为你强身健体,只是每次不宜泡的太久,差不多了就要起来。”

楚君彻将信将疑,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派人将药拿了下去。

又听苏时锦说:“等会你再让人给我准备一副好一点的银针,我需给你针灸几次。”

“好。”

楚君彻立马派人去取。

苏时锦双眼放光的望着眼前的大药房,真是富有啊。

天底下的奇珍异草,这里竟然大多都有……

难怪都说离王富可敌国。

难怪昨日,他们那般大方……

这里的随便一味药,都是价值千金的存在,实在不是一般的豪。

“当初太子残废的时候,但凡来一趟这里,他都不至于四处找药了……”

苏时锦是发自内心的感慨。

毕竟当初,原主为了能够治好太子的腿,可没少四处奔波。

而原主千辛万苦寻找的草药,其实大多数这里都有。

她甚至有些好奇,离王身为太子的皇叔,为何会无动于衷呢?

他不可能不知道太子需要什么药吧?

要不然就是他不想管。

要不然就是,他真的不知道。

就在苏时锦内心感慨的时候,楚君彻一直站在门口,静静的看着她。

许久才说:“你心疼他?”

苏时锦一愣,“什么?”

光顾着胡思乱想,根本没有听清楚身后的声音。

楚君彻还没开口,清墨已经走到门口。

“爷,药熬好了。”


楚君彻面无表情的收回了剑,只听一声巨响,那巨大的身影便重重的摔到了他的脚边!

至此,二十多个劫匪,全部倒下!

仅剩的一个活口,还是中了苏时锦毒针的刀疤男!

“不!不……”

刀疤男痛苦地望着眼前的场景,“老大,老弟,啊!!”

他怎么也不敢相信,不过是短短片刻功夫,自己的所有弟兄就会全部死于非命!

“你灭了我满门!你们灭了我满门啊!”

刀疤男鬼哭狼嚎,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
苏时锦却只是静静的蹲到了他的面前,“你的同伙应该不止这些吧?只要你老实交代,你还有多少同伙,然后将被你们绑架的所有女子都给放了,我愿留你一条活路。”

“呸!”

刀疤男吐了一口口水,“你算什么东西?一个丫头片子,竟也敢威胁老子!老子的兄弟无处不在,今日你们敢杀老子这么多弟兄,明日,老子的其他兄弟一定会为老子报仇!”

“你给老子记清楚了,老子的背后是灵幽阁!从今以后,那就是你们两个的噩梦!老子在地狱等着你们!”

说话间,他的嘴里吐出数不清的鲜血,一边却疯狂大笑。

“哈哈,或许都不用等到以后,老子先走一步,待会,就是你们,的死期,你们谁也,走不出这个村子……”

话音落下,他死不瞑目!

苏时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庞,“区区一个劫匪,却有咬舌自尽的勇气,他口中的灵幽阁是什么?”

楚君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,“江湖帮派。”

苏时锦垂眸,轻轻叹了口气。

随后她便一一给旁边几个女子喂下了解药,等到几人醒来,一看见院中那血淋淋的画面,当场被吓得尖叫连连。

还是苏时锦一连安慰了许久,才让几人安静下来。

天还未亮,空气里全是雨水混合着血水的腥味,实在是待不下去,苏时锦便带着那四个女子一一离开了院子。

结果刚走出院门,身后就传来了六月歇斯底里的喊声。

“姑娘,救救我奶奶,我奶奶快不行了,呜呜呜……”

苏时锦停下了脚步。

她当然注意到了刘奶奶的情况。

身体撞到石桌上的同时,她的脑袋也磕破了一层皮。

本就年龄大了,鲜血还流了那么多,这般情况,自然撑不下去。

对于这种人贩子,她并不是很想管,“她坚持不下去的,先离开这里吧。”

六月却紧紧的抱着刘奶奶,一边疯狂摇头,“不!我不走!就算要走,也得带着我奶奶一起走,呜呜呜,是我对不起她,我从来没有关注过她的想法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“她自己想不通,与你有何干系?”

苏时锦的声音冷冰冰的。

却见六月疯狂摇头,“不是的,是我,不是奶奶的错……”

或许是她的哭喊声惊醒了刘奶奶,只见她忽然伸手,轻轻的抹开了六月的泪水。

“傻孩子,傻瓜……”

听到刘奶奶开口,六月立马说道:“你醒了,奶奶,太好了……”

说着,她激动的看向苏时锦,“姑娘你看,我奶奶醒过来了,她没事了,我们带着她一起走吧?那群劫匪全部死在这里,如果真有同伙,他们肯定会来这里,这里不能再住人了,可不可以带上我跟我奶奶一起逃?求你们了……”

“乖孙女,你跟他们走吧,我咳咳,我怕是不行了……”

“不!你可以的奶奶,我扶你起来!”

刘奶奶却摇了摇头,终于十分认真的看向了六月。

“一个小丫头,如何能在这吃人的世道生活下来呀?我的傻丫头,你还不如,给人卖去有钱人家,安享晚年啊……”

六月激动的说:“奶奶,你糊涂啊!我不想被卖了,我只想一辈子守着你啊……”

刘奶奶重重的推开了她,竭尽全力的说:“我一个老婆子用不着你陪,你走,你跟她们走吧!”

六月却再次上前抱住了她,“我不走!奶奶在哪,我就在哪!”

“你留在这,迟早还给我卖咯。”

“那我也不走!”

六月用尽全力想要将她扶起来,可却怎么也扶不起她。

一次次的失败,让她痛不欲生!

她泪流满面的看着苏时锦,“姑娘,求你,带上我奶奶一起走,好不好?”

苏时锦终于朝着她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。

对上她的目光,刘奶奶的眼神有些闪躲无力。

苏时锦张了张口,却说:“你说你的儿子是大英雄,若你儿子知道你如今的所作所为,他会开心吗?”

刘奶奶浑身一颤,闭上眼睛,泪落无声。

六月紧紧的抱着她,“奶奶,没关系的,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原谅你,我们一起……”

“走不掉的,都走不掉的。”

刘奶奶苦笑一声,却没忍住连连咳嗽。

每咳一次,身上都会剧痛无比。

每咳一声,体力都会渐渐消失。

她虚弱的看着苏时锦,“姑娘,你是一个好孩子,是奶奶骗了你,奶奶不是好人,但我可怜的孙女,是无辜的咳咳……”

说着,她拉起六月的手。

“希望你们,能够最后相信一次奶奶的话,出了大门,你们不要往街上走,沿着左边的小路,一直走,悄悄的离开,别管其他姑娘了,只是一群丫头片子,不值得你们兴师动众咳咳。”

“谁也别管了,走,或许现在还能走……”

苏时锦蹙眉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刘奶奶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,“你说的对,我的儿子是大英雄,他因救人而死,我又怎能,害人呢……”

她紧紧的拉着六月的手。

“乖孙女,尽管女子不如男,尽管丫头没出息,尽管,你这一生或许再无出路,但是活着终归是希望,奶奶只盼你活着,活着就好。”

六月疯狂摇头,“不是的,女子也可以有出息,奶奶你跟我一起走,我会证明给你看的,你别留在这,呜呜……”

“咳咳咳,别哭了,奶奶要去陪你爹爹了……”

说完这句话,刘奶奶的手,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
六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抱着刘奶奶久久也不愿意撒手。

苏时锦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,心情十分复杂。

却听楚君彻突然道:“又来人了。”

苏时锦一听,立马问道:“什么人?来了多少?”

被劫匪那么一闹,此刻的她,精神极度紧张!

楚君彻并未回话,只是轻身跳上院墙,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扫视全村。

天还未亮,村内却已灯火通明!

耳边是一阵接一阵的脚步声,以及熙熙攘攘的说话声。

就好像是,全村人都醒过来了一般。

即便没有内力,苏时锦也敏锐的察觉出情况不对。

“是不是村里的人都醒了?”


听到这句话,那小丫鬟的脸色当场绿了,“小姐,奴婢真的知错了,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
“说不敢有什么用?我又不知道你俩的家在哪?哦对了,这好像很好打听吧?不知你们两个家中还有何人?要不然,我让你们的家人代替你们下地狱好了,如此一来,你们两个总不敢再多嘴多舌了吧?”

眼前的人真的还是那个懦弱的二小姐吗?

怎么感觉,她已变成了地狱里的恶鬼……

小丫鬟害怕至极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“二小姐,奴婢真的不敢了,还请二小姐不要卖了我们,不要伤害我们的家人,呜呜呜……”

“那也行,地上那个还在装晕,你过去甩她五十个嘴巴子,再让她也甩你五十个嘴巴,之后你俩便收拾收拾从我这里滚蛋,如果可以的话,你们就回到苏洛月的身边去,将她的所作所为也告诉我的父亲和兄长,发挥你们嚼舌根的特长,做的好的话,我将给你们双倍的赏赐。”

苏时锦漫不经心的说着,接过冬儿拿来的刀,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中的石桌旁边,这才接着说道:

“但如果做不好,你们的卖身契会在哪个窑子里,我就不敢保证了,包括你们的家里人,啧,山匪打劫,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吧?”

地上的丫鬟连滚带爬的爬起来,冲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,“奴婢知道!奴婢一定将二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妥!”

说完之后她就扑向了另一个丫鬟,也不管人家是真晕还是假晕,冲着人家的脸就“啪啪啪”的甩起了嘴巴……

一声接一声的巴掌声响彻小院,冬儿早已经吓得目瞪口呆。

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苏时锦身旁,“小姐,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这要是被大公子知道了……”

“他知道又当如何?为了两个下人,杀了我吗?”

“那,那自然是不可能……”

苏时锦给了冬儿一记白眼,“既然不可能,那还有什么好怕的?他杀不死我,我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死那两个多嘴婆,如今我只是让她们互扇,已经够仁慈了!原本还打算割了她俩的舌头呢。”

说到这句话的时候,苏时锦还忍不住笑了笑,“可我转念又想,这种多嘴婆,若是能够加以利用也还挺不错的,你说对吧?”

冬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小姐的笑容有些阴森……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两个丫鬟终于打完了。

装晕的那个鼻青脸肿,却还是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说:“小姐,我们已经打完了,还请小姐饶我们一次……”

苏时锦笑着说:“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?让你们回到三小姐身边去,你们也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……”

两个丫鬟颤颤巍巍的低着头。

苏时锦脸上的笑容收起了一些,“怎么?看来你们不太敢。”

其中一个丫鬟磕了个响头,“呜呜呜,小姐您就饶了我们吧,我们非常愿意替您做事,可是三小姐那里如同龙潭虎穴,奴婢会没命的……”

苏时锦挑了挑眉头,“说的也是,我那愚蠢的父亲和兄长,两个都同没长眼睛一般,随随便便都能将你俩杀了,啧……”

她叹了口气,“看来这偌大的丞相府,你们只有欺负我,才能有活路啊。”

欺负她会有活路?

两个丫鬟欲哭无泪,挨了一顿猛打后,此刻是一点脾气也不敢有了!

看着两人哭的如此可怜,一旁的冬儿忍不住说:“小姐,她们两个已经知错了……”

苏时锦蹙了蹙眉,“所以呢?”

冬儿低下了头,脸上满是害怕之色。

苏时锦又说:“你该不会是想劝我饶了她们吧?”

冬儿小声说道:“她们毕竟是三小姐的人,您欺负她们的事情,要是被传出去了,对您不好,所以,要不然小姐,把她们赶出府去,然后,两全其美……”

冬儿的声音越来越小,说到后面,苏时锦都快听不见了。

“好啊。”

苏时锦答应的毫不费力。

冬儿一愣,“小姐答应了?”

今日小姐性情大变,还以为她不会听自己的话了呢……

却见苏时锦满面春风,“正好我也没处安置她们,你这意见也还不错,不过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她又笑着看向了地上的两人,“不过她俩经常欺负你吧?就这样放了她们也太便宜她们了,这样,你一人打她们二十个巴掌,把她们的脸打的更肿一些,之后你再丢她们出去,我绝不阻止。”

冬儿芳龄十六,到底是年纪甚小,胆子又不大,一听到苏时锦的话,当场就有些怂了,“小姐,奴婢,奴婢……”

“你要是不动手,我现在就割了她们的舌头。”

苏时锦冷下脸,直接将手中的刀放到了石桌上。

此刻,她们三人都看得出来,苏时锦是真的会割了她们的舌头!

那俩丫鬟当场慌了,哭着喊着爬到了冬儿的脚边。

“冬儿,我们错了,我们永远都不敢欺负你了……”

“呜呜冬儿,是我们不好,我们不该打你,对不起……”

冬儿纠结的看了苏时锦一眼,最终咬了咬牙,还是朝着她们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!

响亮的巴掌声犹如一道美丽的音符,静静的回荡在苏时锦的耳边。

苏时锦静静的看着冬儿,心中想着,自己一定要培养冬儿的胆子,不然的话,这个丫头片子以后都不一定能够护着自己……

很快冬儿就打完了。

她弱弱的回过头来,“小姐,打够了……”

“那就把她们丢出去吧,卖身契我会撕了,当是给你们两个留一条活路,也请你们两个记清楚,今日是冬儿救了你们!从今以后,我不希望再从你们口中听到任何关于我不好的言论,当然,关于苏洛月的我无所谓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说完,她看向冬儿,“你既心疼她们,就亲自送她们滚蛋吧。”

冬儿轻轻点头,“好,好的。”

总觉得眼前的小姐有些陌生,如此英明果断的性子,威风凛凛的气质。

还有那干净利落的身手。

真的是她记忆里的二小姐吗……

等到冬儿带人离开,整个院中只剩下她一人时,苏时锦才终于放松了些。

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仅仅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,也不知道接下来,还有多少糟心事等着自己。

“身手不错。”

突然耳边传来一个轻飘飘的男声。

苏时锦猛地回头看去,一眼就看见远处的屋顶上,竟是不知何时坐了个人!

那人一身黑衣,语气轻狂,“既懂医又懂毒,何故还会落得如此?”